ISSN 1016-1007 GPN2005600032
大眾專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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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8/19文章介紹:反「客」為「主」:白褲瑤村民影像小組的紀錄及其反思(蔡慶同)

撰文 楊鎵民(國立政治大學傳播學院博士)

 

過去拍攝少數民族的紀錄片形式,通常是由外部的拍攝者掌鏡,少數民族單純作為被拍攝的客體,因此鏡頭的選擇與呈現具有不對等的關係。而晚近提倡的「鄉村影像」(社區影像),則試圖將攝影機交還給被拍攝者,讓少數民族自己記錄自己的故事。

 

雖然在〈反「客」為「主」:白褲瑤村民影像小組的紀錄及其反思〉,作者關注的是中國廣西「白褲瑤村民影像小組」個案研究,然而通篇卻是一部對於影像紀錄哲學的反思歷程:給誰拍攝?如何拍攝?為誰而拍?拍給誰看?

 

中國社會對於少數民族的影像紀錄,過去若非用來服務官方政治話語,將之描述為落後與需要解放的民族;便是作為旅遊宣傳的資源,成為主流窺視的異文化奇觀。而「白褲瑤村民影像小組」的出現,則是奠基在當代開始反思影像如何賦予少數民族更多權力與意義的背景,透過合作、分享到參與,讓少數民族成為影像的協作者,甚至是製作者。

 

作者傳達兩個重要概念,其一,少數民族的影像不再是主流的奇觀,影像的功能轉化為民族自身文化的傳承媒介,成為一種族群內部的交流工具;其二,影像的觀看者不再是大眾,其「最終仍需回到社區或族群之中進行觀看或放映」。

 

詳細來說,透過參與式訪談「白褲瑤村民影像小組」的培訓導師與參與學員,作者解釋鄉村影像的攝影哲學:首先,在於培訓少數民族的拍攝技巧,透過學習自己拍攝,除了掌握權力,強化自我信心,也在拍攝的過程開始看見、認識社區,並對族群產生認同感。其次,當少數民族擁有拍攝的能力時,則創造出拍攝內容更多的可能性,若說外部的拍攝者常將焦點擺放在少數民族的自然環境與文化傳統,則少數民族學員則開始進一步關注到自我、家族、社區、族群與歷史。

 

攝影的功能得到擴充,既可以幫助沒有文字的少數民族保存口述歷史,也可以是民族內部經歷社會變遷的觀察工具(例如紀錄村裡年輕人紛紛到都市打工,造成鄉村老化現象),更有趣的是少數民族用攝影紀錄那些觀看他們的人,以進一步反思「觀看與被觀看」的關係。

 

雖然「白褲瑤村民影像小組」的創作仍舊受限於中國整體的言論管制、對於主流政策的批評力道小。但是,當少數民族拿起攝影機看見自身,無論是平凡的紀錄、文化的傳承,對於族群內部皆具有意義。

 

 

〈傳編有話要說〉

將觀眾身分的定位從「大眾」(族群外部)轉移到「小眾」(族群內部),對筆者而言是一種新穎且重要的觀點,因為他的起點不再訴諸更多人的觀看,而在於保留自身重要的文化傳承紀錄與族群內部的溝通交流。

 

但如同作者所言,「拍攝」與「生計」之間往往無法兼顧。是否能夠將拍攝作品分門別類,一些訴諸於內部族群觀看,一些則針對申請經費補助與觀光宣傳?或者進一步思考,商業性的影像紀錄對於少數族群是否全然為壞?

 

明阿仔讀論文ㄟ氣力

今阿日攏甲你傳便便

好肩膀,不站嗎?

緊來下載原文,看看作者怎麼說:

https://mcr.nccu.edu.tw/web/backissues/backissues_in.jsp?pp_no=PP1596102372060

文章作者:蔡慶同副教授(國立臺南藝術大學音像紀錄研究所)

 

 

關鍵字: 新聞學研究,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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